第167章 姓凤的又被拿出来炖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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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乘鸾回到宴席时,人还没落座,就听见那席间传来哭声。
  
      正是景安,跪在御前,痛哭流涕,按照董美兰那日传授的法子,哭给景曜看,言辞隐忍凄切,令闻者伤心,听者落泪。
  
      她跪着的地方,离凤家的席位不远,凤昼白神色如常,并没有什么不妥,正是,那双眼的眼帘,再也没有抬起来过。
  
      董美兰已经重新补了妆容,回到了席间,看着景安哭得恰到好处,就等着时机成熟。
  
      凤乘鸾回到位置上时,旁边阮君庭的位置已经空了。
  
      他该是已经按照之前的约定,踏上北归之路了。
  
      凤乘鸾多走了一步,坐在了原本阮君庭坐过位置上,心尖上有个地方,空荡荡的。
  
      那块东宫卫的兵符,她已经给了西门错,就算不能护着他完全走出内城,可总好过一开始就举步维艰。
  
      她用他从来没碰过的酒杯,埋头喝了一杯,之后故意稍微挑高一点声音,问向母亲,“他呢?上茅房去了?”
  
      龙幼微不紧不慢道“见你去送静初,许久未归,担心你喝醉了寻不到路,找你去了。”
  
      “哦,他又不认识宫里的路,可别走丢了。”
  
      “难说。”
  
      母女两一唱一和,就将事先对好的台词念了一遍。
  
      白玉台上,施皇后正陪着景帝饮酒,不耐烦地瞥了眼空着的景元熙的位置。
  
      这个不成器的,自凤三离席没多久,他就离席,紧接着那蓝染就离席。
  
      莫不是还不死心,追着人家丫头争风吃醋去了?
  
      现在人家丫头都回来了,他又跑到哪里去了?
  
      这时,有渊华殿的宫女一路小跑过来,附耳嘀咕了几句,施若仙手中的酒杯,差点掉在了地上。
  
      她那描画重彩的眼睛,唰地看向凤乘鸾!想要发作,又强行坐了下来。
  
      “可找了可靠的太医?这件事,绝对不能走路风声。”
  
      “娘娘放心,全都是可靠的人,殿下已无性命之忧。”
  
      施若仙的玉手,若是真的有些武力,此时的玉杯也已经碎了。
  
      景曜正被下面景安哭得心烦,察觉到身边的皇后有异,便扭头看过来,“皇后,怎么了?”
  
      施若仙忙道“没事,陛下,”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,“臣妾这不是听了安儿这番话,实在是心疼嘛。”
  
      下面,景安哭到一半儿,喘口气,被人搀扶着坐下。
  
      她所说的无非都是,为了父皇,为了南渊,景安这一生,都豁出去了,云云。
  
      施若仙忽然笑得甚毒,“陛下,臣妾刚才好像听见安儿说,她为了南渊,可以抛舍下心爱之人?也不知这心爱之人,是谁家的儿郎?”
  
      整个花城宴上一直十分乖巧的董美兰忽然插话,“喲,说起这个,臣妾忽然想起一桩趣闻。”
  
      “哦?什么趣闻啊?”施若仙冷冷道。
  
      “是这样的,前几日梵台寺讲佛,听说出了人命。”
  
      又是梵台寺。
  
      一直坐着十分淡定的凤昼白,不自在地自饮了一杯。
  
      龙幼微将目光挪向他,又挪了回来。
  
      糟了,这孩子怕是有事瞒着她!
  
      上面,董美兰道“听说啊,是梵台寺的和尚杀了人,毁尸灭迹的时候被人逮到了,送去京兆尹那边,大刑伺候一番,这么一审,你们猜怎么着?”
  
      她呵呵拍手一笑,“居然审出来一段春闺怨,才子佳人的故事来!”
  
      凤昼白沉沉一闭眼,接着重新张开眼帘,妹妹是为了他才杀人的,公主也是应他之约,前去相见的,既然这件事今日要被搬出来,那他便要一力承担下来,虽然已是个废人,却仍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,如何能让女子替自己扛下罪名!
  
      景安不可置信地望着董美兰,自己果然是个蠢货,竟然会蠢到相信她的话,真的跑来御前,当着朝野上下的面哭诉自己的委屈!
  
      这件事若是真的被揭发出来,比起二郎一家人所要承受的,自己的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!
  
      现在不但被人落下口实,就连人证物证都俱在了!
  
      真是蠢啊!
  
      她为什么没有死了算了!
  
      景安方才哭地肿桃般的眼睛,此时已惊得不会转动了。
  
      怎么办?
  
      董美兰也望了景安一眼,报以微笑,可那笑,甚是无情。
  
      不但无情,而且是嫌弃她的蠢。
  
      施若仙的两眼,始终紧盯着凤家那几个人,隐隐如沁了血一般,就像只死了崽子的母狼,抓住了毁她巢穴的一群兔子,正琢磨着要先从哪个下嘴,才能解这心头只恨。
  
      她声音冷冷道“美兰啊,这安儿正为了和亲的事儿不依不饶,你却忽然讲了这么个痴男怨女的笑话,莫不是这两者之间,有什么联系?”
  
      “呵呵呵!我的好姐姐,这你还不明白吗?这凤家的二郎,他呀……”未等董美兰说完,下方,凤昼白已起身离席,跪在了御前。
  
      “臣,凤昼白,知罪!”
  
      景安死死抓住座椅的手,无法压制地颤抖。
  
      傻子!傻子!他定是又要将一切都拦了下去!
  
      龙幼微刚要动,就被一旁凤于归按住了手,向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。
  
      景曜也将眼前的情形看明白了十之八九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将一国待嫁的公主私通臣子之事捅出来,这脸就丢大了!
  
      他沉声道“凤昼白,你又何罪之有啊?你可不要忘了,今日花城宴,满朝文武都在场,你既然自行站出来领罪,那就要当着百官的面,据实陈述,若是有半句不着调的,朕发起脾气来,可是不会看你爹的面子的!”
  
      凤昼白坦然道“启禀陛下,方才董妃娘娘所言,梵台寺中杀人僧所招供之事,乃是微臣所为。”
  
      啊——?
  
      这个……
  
      整座御花园一时之间,窃窃私语,说什么的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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