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 时间无心 剥夺寿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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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居旧房,乃租借于乡邻之家,已经六七年之久,新年刚过,春色复苏,下午回来,秦记观察并疑惑:“爸,你们这在做什么?”
  
  “前几天,房子主家催促,因为自家孩子长大啦!想在此盖新房,将来娶媳妇用。这不?把屋里的箱子,柜子其他家居,搬到新房去。”秦贤德边抬家居,连忙回复好奇的儿子。
  
  “等咱们搬走后,他们要拆解旧房,在从新盖吗?:“秦记看见东面一间房,墙壁已拆除,纳闷不解地询问。
  
  是啊!房后面就是房东家,所以就提前凿透墙壁,把水泥沙子及铁锨等材料,提前搬过来了,比较近,这样方便。”韩婉荣在一边休憩,忙乎一上午,有些疲倦。
  
  那咱们什么时候搬家?如果下雨,怎么办?能住吗?“秦记感到危险,又疑虑重重,有些担心。
  
  今天下午就差不多了,晚上放学后,直接回新家,千万不要回这啦。”韩婉荣差点忘了孩子,急忙叮嘱一下。
  
  “嗯!知道啦。”秦记便进屋,搬一些比较轻便小巧地家居,随手绰起小凳搬上马车。
  
  一年前,父母便选好宅基地,筹建新房。新址选在小河村村南,与姥姥家较近,地势偏低,与邻居家相比,地面成凹型下陷,夏天雨季,遭遇大雨,雨水积聚成溪,则污水排解不出。为与周围地面保持平行,遂用马车拉土,垫高地基,月余,一直奔波劳碌,时而装土,时而卸土,达上百车矣!之后,再一点一点地掘土成地壕,打夯垒砖筑地基,盖房所用砖来自何处?不是买自砖厂。而是父母借用旧窑洞,和泥成形,自制土坯,再搬入窑洞,用煤炭之火烘烤月余而制作烧成。
  
  “爸,你看?他们家的砖为什么是枣红色?而咱们家的是深灰色?”秦记经常在此玩耍,便发现不同,惊奇的发问。
  
  这?呵呵,这谁知道啊?实际情况我也不清楚?婉荣,是不是煤炭放多了,多燃烧了一个星期?”秦贤德见突然发问,也是非常纳闷,连忙询问老婆,是否有一个满意的答复,合理的解释。
  
  “哈哈,行家长辈告诉我,要使用三吨的煤炭,是不是煤炭降价了?”韩婉荣也是一头雾水,随意解释道。
  
  “无所谓吧?只要砖结实,质量没问题,盖房能用就行!”秦贤德本粗心大意,不懂装懂,含糊其词地说道。
  
  新房院子里,杂草丛生,有一米高,忙碌劳累了一年时间,才算基本建成。期间从未见父母,请一人帮扶,全部由二老操劳。一点一滴,微积垒砌而成,乡亲们盖房基本如此,大多受贫穷所限,自家盖自家新房,因人少活重,所耗时间长久,期间父母饱受人间疾苦矣!
  
  1992年夏季,准备搬迁新家,寒门旧居,乃秦记出生地也,承载多少事?往事能回忆几件?临发,凝眸频窥探,模样记心间,陪伴几载童年时光,早已经习以为陪伴,今天要搬到新居,有些念念难舍!
  
  “爸妈,再也回不来了,有些舍不得?秦记不懂就问,奇怪便再问,好像有十万个问题。”是啊?在此住了七八年啦!今日离开,恐怕再也见不到啦?韩婉荣被孩子一问,有些怀念感伤。
  
  “有什么好怀念的?我是住够啦,地方不大吧,而且还简陋,屋内又见不到阳光。”。秦贤德突然来一句,泼洒母子俩一身冷水。
  
  其实秦记父亲,是一名退役军人,平常看似大大咧咧,满不在乎。其实内心感情细腻,追求精益求精的人,是在部队培养的性格和习惯。对于自己不在意地事情,说话不经推敲,敷衍了事,但对于天文地里和宇宙时间,自有一些领悟和见解。肚子怀有一系列理论和独特观点。这样的爱好和兴趣,皆来自部队里面的潜移默化的渲染和熏陶。军旅生涯时,是一名空军兵种,职责是忠于守护和保卫基地为使命,一座关于航天科技地研究基地,军官领导大多是科研人员,所以一来二往,天天接触科研工作人员,自然而然基本话题和知识点,围绕着宇宙奇观和意外发现。慢慢地喜欢上这一门学科,以前是观众,现在是追求,其实宇宙演化,一天一个变化,一天另有一番见解,之前的理论思想,被推翻一次,过一会再推翻,还义无反顾的越陷越深,知道的越多,显得自己越来越渺小与迷茫无知。退伍回来后,自感是一门纸上谈兵,虚无缥缈的学科,没什么用武之地,就像吸烟一样,时间长了就会有烟瘾,明知一点用都没有,还是戒都戒不了。
  
  今夜天气蒸腾闷热,在新家室内,汗流浃背,蚊子叮咬,秦贤德拿起凉席和扇子,带领两个孩子,登上房顶,凉席铺展开来,躺在席上,仰望星空,爸爸给你们,讲一个宇宙大冒险地故事吧。
  
  “好啊,好啊。”兄弟二人,急忙回复。
  
  先从旧家的地方讲起吧:“孩子,一晃七八年过去了,你们也渐渐长大,光阴从来不等人,时间就像盗贼一样,窃取人类寿命时限,剥夺咱们地大好光阴,岁数在增长,寿命却在逐渐减少,你们之前是婴儿,现在呢?稚嫩不在,爸爸地皮肤渐渐长了皱纹,天天与时间作伴,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。但是时间冷酷绝情,从来不特殊对待咱们,我们喜欢这个世界和大地万物的美好,却对我们如此辜负与绝情,岂不是这个世界的窃贼强盗吗?”
  
  两个孩子专心的听讲,就像神话故事里的情节,听得惊奇,仰望着星空,别有一番滋味,秦记连忙催促:“爸爸,别停啊,再接着讲啊,继续,还有什么?”
  
  “你们还记得旧家院子吗?院子内无水井,咱们吃水呢!便向邻里索取水喝,不是你妈扛着,就是爸爸扛着,一个扁担两空桶,轻着去,装满水再回来,悠游晃晃,水满则溢出,到家后水所剩无几,爸妈开始打水时,相安无事,时间长久下去,爸妈就感觉到,老是打扰人家就感到不好意思,恐怕井家之人滋生烦心。心想天天来打水,但是水是生命之源,无水喝就没有生命,很是无奈又无可奈何?只好去远的地方,再换另一个人家汲取水源,来来回回好多年,如今好多了,家家户户都有电浆取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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