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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中了毒，薛锦辉浑身瘫软无力，可这番话，却是用尽了他所有力气，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声音一般。
整个现场一片寂静。
一旁的程楚楚眼眶有些泛红，却又很快掩饰住了。
“老师，您是万王之师，是天下第一人，不过……”
薛锦辉看着陆羽，笑的凄凉：“我觉得就算是您，站在我的位置上，也未必能比我做的更好。”
“甚至，您会做的比我更狠！”
“可是我不会让人抓住手脚！”
陆羽脱口而出，随即便脸色一白。
这句话，就证明如果是他，也会做出杀人的事！
可是只要一想到如果穆晚晴和小鱼儿出了事，那他肯定没办法原谅始作俑者……
“呵呵，所以啊，这事能怪我吗？”
薛锦辉笑了起来：“圣贤如老师，都难以免俗，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，为我父母女人报仇，我有错吗？”
“我何错之有！”
“那你又为何来这神龙岛？”
陆羽清醒了过来，目光灼灼：“就算之前你是为了报仇，那后来呢？”
“带着这些人贩卖人口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“你可知道，世上有多少人有多少家庭因为你而家破人亡！”
“因为你而跟家人分离，甚至无辜惨死的孩子女人，你想过他们吗！”
“这个？”
薛锦辉瘫在地上，一双眼盯着陆羽，似笑非笑：“这就要问老师您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！”
赵正清对陆羽最是崇拜，当即便呵斥道：“老师教你本事，又没教你做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！”
其余人亦是骂了起来。
陆羽突然抬手：“让他说！”
“原本我当初想着，杀了那三家人，给我父母报仇之后，便带着我女朋友找个地方隐居起来，下半辈子好好守着她，这一生也算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“可是，这一切，都被老师您给毁了！”
薛锦辉陡然加大了声音：“曾经的我，那么崇拜您，可是您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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